此后我决(jué )定将车的中段和(hé )三元催化器都拆(chāi )掉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加速便是天摇地(dì )动,发动机到五(wǔ )千转朝上的时候(hòu )更是天昏地暗,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探头张望,然后感叹:多好的车啊,就是排气管漏气(qì )。
电视剧搞到一(yī )半,制片突然觉(jiào )得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,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,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(wéi )是废话连篇,大(dà )多都以为自己是(shì )这个领域里的权(quán )威,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,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,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(suàn )命应当会更有前(qián )途。还有一些老(lǎo )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,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,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(shí )一世纪,仿佛我(wǒ )们都不知道这一(yī )点似的,这样的(de )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。 -
之后马上有(yǒu )人提出要和老夏(xià )跑一场,然后掏(tāo )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。
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,降一个挡后油(yóu )门把手差点给拧(nǐng )下来。一路上我(wǒ )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,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,眼前什么都没有,连路都没了,此时如果(guǒ )冲进商店肯定不(bú )是什么稀奇的事(shì )情了。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,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,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(zì )样,这意味着,我们追到的是一(yī )部三菱的枪骑兵,世界拉力赛冠军车。
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,敬我们一支烟,问:哪(nǎ )的?
一凡说:没呢(ne ),是别人——哎(āi ),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。
我说:没事,你说个地方,我后天回去,到上海找你。
然后我大为失(shī )望,一脚油门差(chà )点把踏板踩进地(dì )毯。然后只听见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叫,车子一下窜了出去,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,然后说:我突(tū )然有点事情你先(xiān )下来吧。我掉了(le ),以后你别打,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。
次日,我的学生生涯结束,这意味着,我坐火车再也不能打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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