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(shàng )海,却去了一个低等学府。
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,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(chá ),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。
到了上海以后,我(wǒ )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,开(kāi )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,想要用稿费生活,每(měi )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(mìng )写东西,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,全投(tóu )给了《小说界》,结果没有音讯,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(lǐ )面。
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(miàn )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(zhé )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(hū )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(huí )来继续回被窝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(mào )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揩油。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(zhī )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(jū )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(chuáng ),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(hèn )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(bāng )男的色相大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这部(bù )车子出现过很多问题,因为是(shì )两冲程的跑车,没有电发动,所以每天起床老夏(xià )总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,每(měi )次发起,总是汗流浃背,所以(yǐ )自从有车以后,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。
这(zhè )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。老(lǎo )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(yuàn )两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(pǎo )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,其中一部是一个(gè )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(bǐ )翼双飞,成为冤魂。
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(chóng )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(shì )宜,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,风沙满天,建筑(zhù )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(méi )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(guó )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,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(wǒ )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(gè )礼拜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(shí )么都好,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。
这样的(de )感觉只有在打电子游戏的时候(hòu )才会有。
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(dōu )拆掉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(xuè )沸腾,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,发动机到五千转朝(cháo )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,整条(tiáo )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探头(tóu )张望,然后感叹:多好的车啊(ā ),就是排气管漏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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