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夏在(zài )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,觉得飙车(chē )不过如此。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(zài )这样的地方,将来无人(rén )可知,过去毫(háo )无留恋,下雨时候觉得(dé )一切如天空般(bān )灰暗无际,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,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,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,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(zài )被人利用,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(bàn )我们度过。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(wàng )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(xú )小芹等等的人(rén )可以让我对她们说:真他妈无聊。当(dāng )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。
一个月以后,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,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。同时我开始第一(yī )次坐他的车。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(xiàn )后座非常之高,当时我(wǒ )还略有赞叹说(shuō )视野很好,然后老夏要(yào )我抱紧他,免(miǎn )得他到时停车捡人,于是我抱紧油箱。之后老夏挂入一挡,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,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。
内地的汽车杂志没有办法看,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,试车(chē )报告都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,而(ér )且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(jié )和概念车情结(jié ),动辄都是些国内二十(shí )年见不到身影(yǐng )的车,新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,讨论的结果是各有各的特点。车厂也不重视中国人的性命,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(shěng )下来,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,普遍有(yǒu )真皮座椅情结,夏利也(yě )要四个座椅包(bāo )上夏暖冬凉的真皮以凸(tū )现豪华气息,而车一到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。今天在朋友店里还看见一个奥拓,居然开了两个天窗,还不如敞篷算了,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,说(shuō )四万买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,结果(guǒ )车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(shā )车卡钳大。一(yī )辆车花两倍于车价的钱(qián )去改装应该是(shì )属于可以下场比赛级别了,但这样的车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。
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,学习和上学,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。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(lǐ )学,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。
还(hái )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(kàn )见前面卡车是(shì )装了钢板的,结果被钢(gāng )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,车子始终向前冲去。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:那人厉害,没头了都开这么快。
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,是因为他们脱下衣冠后马(mǎ )上露出禽兽面目。
那男的钻上车后表(biǎo )示满意,打了个电话给(gěi )一个女的,不(bú )一会儿一个估计还是学(xué )生大小的女孩(hái )子徐徐而来,也表示满意以后,那男的说:这车我们要了,你把它开到车库去,别给人摸了。
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,并且很为之陶醉,觉得一切是如(rú )此美好,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,一个(gè )礼拜以后秋游,三周后(hòu )球赛,都能让(ràng )人兴奋,不同于现在,如果现在有人(rén )送我一辆通用别克,我还会挥挥手对他说: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。
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: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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