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(suī )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(kē )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(tóng )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
景彦庭嘴唇动了动,才又道: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?
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(dào )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(xiē )话,是在逼她做出什么(me )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(rèn )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(bī )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(zhè )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(gāo )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(zhè )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(dì )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
景厘听了,眸光微微一滞,顿了顿之后,却仍旧是笑了起来,没关系,爸爸你想回(huí )工地去住也可以。我可(kě )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(zǐ ),实在不行,租一辆房(fáng )车也可以。有水有电,有吃有喝,还可以陪着(zhe )爸爸,照顾
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(le )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(jǐng )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景(jǐng )厘也不强求,又道:你(nǐ )指甲也有点长了,我这(zhè )里有指甲刀,把指甲剪(jiǎn )一剪吧?
景厘缓缓在他(tā )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(dōu )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(cóng )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(zài )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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