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(tā )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(luò )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(lǐ )泡了太久,在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(lái )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
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(rén )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(jǐng )彦庭说。
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,那淮市呢?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(zuì )先进的,对吧?我是(shì )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试?
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(wǒ )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(dé )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(shì )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(shǒu )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(cái )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她话说到中途,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,等(děng )到她的话说完,景彦(yàn )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,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,双手紧紧抱住额头,口中依(yī )然喃喃重复:不该你(nǐ )不该
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(gēn )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(duì )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(wǒ )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(le )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
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(shí )么反应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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