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(yī )院名字,可是那个袋子,就是个普(pǔ )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,而里面那些大(dà )量一模一样的药,景厘一盒一盒翻(fān )出来看,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,然而有好几个盒子(zǐ )上面印的字,居然都出现了重影,根本就看不清——
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,靠在爸爸怀中,终于再不用(yòng )假装坚强和克制,可是纵情放声大(dà )哭出来。
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(zhǎng )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(yòu )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(zhǐ )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
他想让(ràng )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(jiē )受了。
他不会的。霍祁然轻笑了一声,随后才道,你那边怎么样?都安(ān )顿好了吗?
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(zì )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(xīn )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(shí )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(le )他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(shì )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(míng )白的可能性分析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(dī )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(wú )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(duō )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(jū )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(tā )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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