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,这条国道常年大修,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。但是这条路却(què )从来(lái )不见平整过。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,他们非(fēi )常勤(qín )奋,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。就是不(bú )知道(dào )他们在忙什么而已。
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(le )三年(nián )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(chéng )了高(gāo )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(zài )一个(gè )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
当年春天中旬,天气开始暖和。大家这才开始新的(de )生活(huó ),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,一些人甚至可(kě )以看(kàn )着《南方日报》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,很多人(rén )复苏(sū )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。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,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,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(fǒu )大过(guò )往日。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。
最后我说:你是(shì )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,没顶的那种车?
我没理会(huì ),把(bǎ )车发了起来,结果校警一步上前,把钥匙拧了下来,说:钥匙在门卫间,你出去的时候拿吧。
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,马上上(shàng )去恭(gōng )喜他梦想成真。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(hěn )久终(zhōng )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(xiàng )说了几句吹捧的话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,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,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(yǒu )见过(guò )面。
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,然后(hòu )掏出(chū )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(gè )车队(duì )就是干这个的。
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,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。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。
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,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(kuài ),我(wǒ )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,是让我们这样的(de )主要(yào )原因,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(zhě )过去(qù )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,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。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,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(néng )有货(huò )的风险,在街上拼命狂开,而且此人天生喜欢(huān )竞速(sù ),并不分对手等级,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(quán )身心(xīn )投入。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,避震调得很矮,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,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,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,此公财力不薄,但老婆怕他出去(qù )香车(chē )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,所以天天琢磨着(zhe )怎么(me )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,加上最近在广东(dōng )私自(zì )装了一个尾翼,貌似莲花,造型婀娜,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,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,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,加上他(tā )的报废心理,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,恨不(bú )能在(zài )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。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(de )朋友(yǒu )们,我是最辛苦的,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,所以(yǐ )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。
电视剧搞到一半,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,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,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(huì ),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连篇,大多(duō )都以(yǐ )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,说起话来都一定(dìng )是如(rú )何如何,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(yù )见性,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。还有一些老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,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,并且反复(fù )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,仿佛我们(men )都不(bú )知道这一点似的,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(shí )么都(dōu )要交给年轻人处理,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(wǔ )厅都改成敬老院。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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