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(ér )老夏因为是这方面的(de )元老人物,自然受到(dào )大家尊敬,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,所以纷纷委托老夏买车,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,在他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,赚了一万多,生活滋润,不亦乐乎,并且开始(shǐ )感谢徐小芹的离开,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(jīng )有了一番事业,比起(qǐ )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(hòu )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。
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。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,就两个字——坎坷。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。但是北京(jīng )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(píng )的路,不过在那些平(píng )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(fěi )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(dà )坑,所以在北京看见(jiàn )法拉利,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——颠死他。
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(rú )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(yī )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(zuì )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(wǒ )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(bú )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(yǐ )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得还是车好,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(le );不会在你有急事情(qíng )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(gè )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(gài )上抹口红;不会在你(nǐ )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(shuō )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了火;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会要求(qiú )你三天两头给她换个(gè )颜色否则不上街;不(bú )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(huáng )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(bú )够润滑;不会在你不(bú )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。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,换个机油滤清器,汽油滤清器,空气滤清器(qì ),两万公里换几个火(huǒ )花塞,三万公里换避(bì )震刹车油,四万公里(lǐ )换刹车片,检查刹车(chē )碟,六万公里换刹车(chē )碟刹车鼓,八万公里(lǐ )换轮胎,十万公里二手卖掉。
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,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,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,还有两部SUZUKI的RGV,属于当(dāng )时新款,单面双排,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(zhí )撞。然而这两部车子(zǐ )却是轨迹可循,无论(lùn )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(dōu )能找到,因为这两部(bù )车子化油器有问题,漏油严重。
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(yī )加速便是天摇地动,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(shàng )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(àn ),整条淮海路都以为(wéi )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纷纷探头张望,然后感叹:多好的车啊,就是排气管漏气。
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(bù )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(huó )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(le )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(men )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(cóng )高一变成了高三,偶(ǒu )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
不像文学(xué ),只是一个非常自恋(liàn )的人去满足一些有自(zì )恋倾向的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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