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夏走后没有消息,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,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,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。
此人兴冲冲赶到,看见我(wǒ )的新车以后大为失望,说(shuō ):不仍旧是原来那个(gè )嘛。
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(jiù )是四(sì )本,最近又出现了伪本《流氓的歌舞》,连同《生命力》、《三重门续》、《三重门外》等,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,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。
此事后来引起巨大社会凡响,其中包括老张的老伴和他(tā )离婚。于是我又写了一个(gè )《爱情没有年龄呐,八十(shí )岁老人为何离婚》,同样(yàng )发表。
之间我给他打过三(sān )次电话,这人都没有接,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,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:有个事不知道(dào )你能不能帮个忙,我驾照(zhào )给扣在徐汇区了,估(gū )计得(dé )扣一段时间,你能不(bú )能想(xiǎng )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?
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(hěn )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(jù )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(zuò )家是(shì )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为(wéi )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(de )愿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(guài )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(tài )。
于是我充满激情从(cóng )上海(hǎi )到北京,然后坐火车到野(yě )山,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,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,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,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,她可能已经剪(jiǎn )过头发,换过衣服,不像(xiàng )我看到的那般漂亮,所以(yǐ )只好扩大范围,去掉(diào )条件(jiàn )黑、长发、漂亮,觉得这(zhè )样把握大些,不幸发现,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,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。
我之所以开始喜欢北京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,但是北京的风太大,昨天回到住的地方,从车(chē )里下来,居然发现风大得(dé )让我无法逼近住所,我抱(bào )着买的一袋苹果顶风(fēng )大笑(xiào ),结果吃了一口沙子,然(rán )后步步艰难,几乎要匍匐前进,我觉得随时都能有一阵大风将我吹到小区马路对面的面馆。我不禁大骂粗口,为自己鼓劲,终于战胜大自然,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方。结果今天起来(lái )太阳很好,不知道什么时(shí )候又要有风。 -
以后每年我(wǒ )都有这样的感觉,而(ér )且时(shí )间大大向前推进,基本上(shàng )每年猫叫春之时就是我伤感之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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