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月以后电视(shì )剧播出。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,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,然后(hòu )记者纷纷来找一凡,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,一个影视公(gōng )司飞速和一凡签约,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,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(fù )了十万块定金。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,因为让人家看见了(le )以为是一凡的两(liǎng )个保镖。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,我和老枪(qiāng )拿百分之八的版税,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,我和老(lǎo )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,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(mián )延了几百米。
其(qí )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,只是有一(yī )天我在淮海路上(shàng )行走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(tài )。
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,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,一个多月(yuè )时间里就完成了(le )二十集,然后大家放大假,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(shàng )海。
当年冬天即(jí )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以接受,于是蛰居了(le )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(shàng )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(pá )山,然后可以乘(chéng )机揩油。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(zhī )类东西然后又没(méi )有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,然(rán )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(cǐ )时那帮男的色相(xiàng )大露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我说:这车是我(wǒ )朋友的,现在是(shì )我的,我扔的时候心情有些问题,现在都让你骑两(liǎng )天了,可以还我(wǒ )了。
老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,觉得飙车不过如此。在一段(duàn )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,将来无人可知,过去毫无留恋,下(xià )雨时候觉得一切(qiē )如天空般灰暗无际,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,自由是孤独的而(ér )不自由是可耻的,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(yóu ),却时常感觉最(zuì )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,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。比如在(zài )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(duì )她们说:真他妈(mā )无聊。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(shuō )很难保证。
第二(èr )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奥(ào )迪TT,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。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(zhōng )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,大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(de )话,并且互相表(biǎo )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,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(zhēng )执半个钟头有余(yú ),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以(yǐ )后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还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(gāng )板的,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,车子始终向(xiàng )前冲去。据说当(dāng )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:那人厉害,没头了都开这(zhè )么快。
中国人首(shǒu )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,学习和上学,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。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,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。
但是发动不(bú )起来是次要的问题,主要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,然后(hòu )早上去吃饭的时(shí )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,打招呼说:老夏,发车啊(ā )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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