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(yào )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(shì )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(bó )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(yǐ )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(yào )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(tā )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
景厘也没有多赘述什么,点了点头,道:我能出国去念书,也是多亏了嫂子她的帮助,在我回来(lái )之前,我们是一直住在(zài )一起的。
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(méi )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(yī )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(bú )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(yàn )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她低(dī )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(fǎng )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(yào )谨慎,生怕一不小心就(jiù )弄痛了他。
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(me )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(shí )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(shì )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(de )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(wéi )你——
景厘!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名(míng )字,我也不需要你的照(zhào )顾,你回去,过好你自己的日子。
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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