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(wǒ )说:搞不出来(lái ),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。
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(bú )幸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(xià )车架,其中一(yī )部是一个家伙(huǒ )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(yì )双飞,成为冤(yuān )魂。
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,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(huí )学院的时候,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好,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,自己吓得半死,然而结果(guǒ )是,众流氓觉(jiào )得此人在带人(rén )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,技术果然了得。
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:你他妈会(huì )不会开车啊,刹什么车啊。
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。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,就两个字——坎坷。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。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(xiē )平的路,不过(guò )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,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(lā )利,脑子里只(zhī )能冒出三个字——颠死他。
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,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(liáng )风似乎可以接(jiē )受,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,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给冻回(huí )来继续回被窝(wō )睡觉。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,然后可以乘机揩油。尤其(qí )是那些和女朋(péng )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,一到早上居然可(kě )以丝毫不拖泥(ní )带水地起床,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,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,此时那帮(bāng )男的色相大露(lù ),假装温柔地问道:你冷不冷?
当年冬天一月,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,可能(néng )看得过于入神(shén ),所以用眼过度,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。躺医院一个礼拜,期间收到很多(duō )贺卡,全部送给护士。
我说:你看这车你也知道,不如我发动了跑吧。
忘不了一起跨入车(chē )厢的那一刻,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。然后,大家一言(yán )不发,启动车(chē )子,直奔远方,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,那种自由的感觉(jiào )仿佛使我又重(chóng )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。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,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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