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(yǒu )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(bú )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(bù )检(jiǎn )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(tíng )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
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(jiǎ )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
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(shì )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(rú )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(dìng )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(yī )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(bào )自(zì )弃?
她已经很努力了,她很努力地在支撑,到被拒之门(mén )外,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,终究会无力心碎(suì )。
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(zhuó )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(rèn )知
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,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字,她(tā )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。
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(le )?景厘忙又问,你又请假啦?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(le 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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