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,可以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(lù )上飞驰(chí )到一百(bǎi )五十,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《三重门》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,此时觉得(dé )北京什(shí )么都不(bú )好,风沙满天,建筑土气,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。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,居(jū )然超过(guò )十一点(diǎn )钟要关门,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,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,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,觉得上海什么都好,至少(shǎo )不会一(yī )个饺子(zǐ )比馒头还大。
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,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。然后,大家一言不(bú )发,启(qǐ )动车子(zǐ ),直奔远方,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,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。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(fāng )向向前(qián )奔驰,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。
我说:不,比原来那个快多了,你看这钢圈,这轮胎,比原来的大多了,你进去试试。
当年始(shǐ )终不曾(céng )下过像(xiàng )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,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,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,虽然远山远水空(kōng )气清新(xīn ),但是(shì )我们依(yī )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,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,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。
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(yīng ),半个(gè )礼拜以(yǐ )后便将此人抛弃。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,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,于是死不肯(kěn )分手,害我在(zài )北京躲(duǒ )了一个多月,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,不禁感到难过。
不像文学,只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去(qù )满足一(yī )些有自(zì )恋倾向的人罢了。
又一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,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,于是马上找出来,将车发动,并(bìng )且喜气(qì )洋洋在(zài )车上等那家伙出现。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出动,说:你找死啊。碰我的车?
我当时只是在观察并且不解,这车为什么还能不报(bào )废。因(yīn )为这是(shì )89款的车。到现在已经十三年了。
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。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,就两个字——坎坷。二环给人(rén )的感觉(jiào )就是巴(bā )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。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,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,所(suǒ )以在北(běi )京看见(jiàn )法拉利,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——颠死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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