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了点头,说:既然(rán )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(wǒ )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(wǒ )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(hǎo )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
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(dào )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(yǒu )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(dǒng )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(shì )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(péi )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(wǒ )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虽(suī )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(zhěn )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(yǐ )经有了心理准备,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,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。
而景厘独自帮景彦庭打包好东西,退掉了小旅馆的房间,打了车,前往她新订的住处。
所以,这就是他历(lì )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(zhī )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(yǒu )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(tā )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
景(jǐng )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
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(xī 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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